第34章 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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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相見
空氣仿佛一瞬間停滯。
微妙的安靜在室內蔓延, 森鷗外饒有興致地看著淺野幼寧的神色微僵。她的表情太過覆雜，連他都分辨不清，那裏面究竟蘊含著多少情緒。
隨後，他又看向中原中也。他們港口Mafia的幹部大人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錯愕。
然而, 與常人驚喜到極致反而不敢確信不同, 中原中也只是一瞬的怔忪過後，如此篤定地喊道——
“幼寧。”
好像無需旁人來幫他確認眼前人的身份, 無需憂慮是否會有人冒充。不過, 也的確如此, 畢竟沒有人會比他更熟悉淺野幼寧。
淺野幼寧忽然有點不敢回頭。好在, 也不用她做任何選擇, 腳步聲已從背後漸行漸近。
“幼寧。”他又喊了一聲。
“……我在。”
在思維反應過來前, 淺野幼寧聽到自己這樣輕輕回答。
中原中也似乎笑了聲。
淺野幼寧下意識側首，他就站在她的身邊。他已經比她要高一點了, 記憶裏的少年成長為青年, 眉梢眼角卻依舊是張揚鮮活的肆意。比起年少時候的青澀稚嫩，如今的中原中也要更加鋒芒畢露。
她晃了晃神。但很快，淺野幼寧保持住鎮定，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說起來,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一些事……”
話沒說完，一只手箍緊她的手腕。
他大概是剛從外趕回來，絲質手套上也沾染著夜晚的寒風，微涼的觸感驚得淺野幼寧的手指蜷曲起來。
“你有什麽事, ”中原中也一眼就看出她的心虛，哼笑：“等以後再說。我這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說。”
話落, 他牢牢地攥著淺野幼寧的手腕往外去。
臨出首領辦公室前, 中原中也不忘對森鷗外點點頭：“抱歉, 首領，失陪。”
“沒關系。”森鷗外“貼心”地說道：“我只是恰好去探望芥川君時遇到了這位幼寧小姐。因為擔心自己不能招待好幼寧小姐，想來你和這位幼寧小姐是舊識，應該能讓她喜歡上港口Mafia，就請中也君回來了。”
淺野幼寧：“……”
她狠狠地在心底給森鷗外記上三筆，比浦原喜助還多。
淺野幼寧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想把森鷗外從這一層樓上踹下去的沖動。她假笑：“怎麽會呢？森先生說笑了，你招待得很周到……”個頭！
幸好中原中也沒有順著森鷗外的話詢問她任何，只是頭也不回道：“謝了，首領。”
淺野幼寧一路被中原中也拉著走。她轉了轉手腕，嘗試掙出來：“你松手。”
“不松。再亂動，我就把你扛起來。”中原中也威脅道。
淺野幼寧：“……這樣很丟臉的！你不要臉我還要！”
“知道丟臉就乖乖待著。”
中原中也帶著她踏進電梯，直到電梯門合上，他才有空分出另一只手，想習慣性探探淺野幼寧的體溫。但他意識到自己戴著手套，不太方便。中原中也咬著手套尖，脫下手套，隨手放進風衣口袋，摸了摸淺野幼寧的手背。
女孩子的手柔軟細膩，白皙透明，像無暇的美玉。但中原中也沒有在意這些，入手冰涼的溫度令他皺眉：“你出門就不能多穿點？”
淺野幼寧反駁：“我天生就這樣，跟穿多穿少沒有關系。”
中原中也狐疑發問：“等等，你今天該不會吃了冰淇淋吧？”
淺野幼寧撇頭，盯著電梯間光潔的內壁：“沒有。”
“說謊。”中原中也戳破她。他單手拉下風衣，搭在她的肩膀上。
淺野幼寧本以為他給她披風衣，總該松開手了吧？可是他沒有，以至於風衣連帶著他的小半手臂一起籠起來。從外面看上去，就像兩個人偷偷牽著手。
“我又不會跑。”淺野幼寧嘀咕著，又甩了甩手：“你松開。”
“會不會跑可難說。”
中原中也包住她的兩只手：“冷成這樣，你等會兒喝點熱牛奶。下次再敢偷偷吃冰淇淋，你一個月都別想吃任何生冷的東西。這麽多年了，怎麽一點都沒長進？”
“說得好像你有長進似的。”淺野幼寧哼了一聲：“如果你要說的重要的事是這些，你可以閉嘴了。還有人在等我呢。”
“有人？”中原中也高高挑起一邊眉頭：“誰？”
“你不認識的人。”淺野幼寧理直氣壯道。她又沒有說謊，事發突然，她還沒來得及通知江戶川菊呢。
“讓他等著。”中原中也不容置喙道。
淺野幼寧好氣又好笑：“哪裏有你這樣的？”
“那又哪裏有你這樣的？”
他說：“一走就是八年，什麽消息也沒有。”
“……”
淺野幼寧抿著唇角，一時間沒有回答。
“不說話？”
中原中也往前湊近。淺野幼寧下意識想往後退，忽然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她整個人圈進他的手臂間，完全沒給她逃脫的機會。
他的語氣還挺得意：“不說話，我就問到你說出來。沒問出結果前，你有什麽事、要見什麽人，都得往後推。”
淺野幼寧推了推中原中也的手臂：“你這是在耍賴！”
“耍賴就耍賴，總比讓你跑掉要好。”
中原中也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收攏手臂，淺野幼寧被他的力道帶得直接撞進他懷裏。
“既然回來了，為什麽不來找我？你甚至去看了龍之介，卻沒有給我發一個消息。如果不是首領，你是不是還要讓龍之介不許跟我說？然後，如果還是不放心我，就悄悄看一眼，再悄悄回去。等到所有事情都解決完了，才會見我。”
中原中也的語氣很平緩，語速卻逐漸加快，尾音下沈，還有卷舌音，這是生氣了。
——全中。
淺野幼寧垂首，避開中原中也的目光，沈默纏繞在舌尖，令她說不出話來。
良久，她才輕輕道：“抱歉，中也。”
“我想聽的不是道歉。”
封閉狹小的空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中原中也的氣息近得讓淺野幼寧想忽視都很難，好像所有感官都被他占據得徹底，根本分不出心思。
“我都聽那個浦原喜助說了。我知道你來自哪裏，知道你為什麽回去。”
中原中也慢慢說著：“事實上，如果你再不回來，我就該去屍魂界找你了。”
淺野幼寧猛地擡頭：“你想做什麽？喜助沒跟你說過嗎？沒經過死神引導而擅自進入屍魂界，會被認定為旅禍，要被消滅的。”
中原中也極其平靜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
“可是，這是我唯一能找到你的渠道。”
淺野幼寧陡然失語。
“就算是這樣，也不值得你跑去屍魂界。”淺野幼寧微惱：“你以為護廷十三隊那麽容易對付嗎？隨便拎一兩個隊長出來，把橫濱夷為平地都不是什麽難事。”
“那又怎麽樣？我也不弱，我也能把瀞靈廷夷為平地。”當然後續肯定會被追殺就是了，除非必要，中原中也不會那樣做。
中原中也揚眉：“何況，我的目的也不是與他們為敵，只是找到你，僅此而已。”
淺野幼寧別開眼睛：“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只是回家族而已，又不會出事。”
中原中也伸手，揉亂她的頭發：“你根本就不是自願回去的，我知道。”
他早就清楚，她那麽喜歡自由，怎麽可能會願意回到家族？只不過是出於對他和“羊”的顧慮而已。
“要不是因為當年沒有追上那只黑貓，我應該更早一點找到你的。”這些年來，每每想到這一點，中原中也就倍感懊惱。
淺野幼寧啞然失笑：“你怎麽可能跟夜一比速度？她可是‘瞬神夜一’，哪怕在瀞靈廷裏，她的瞬步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但我本可以問出真相，而不是遲到了八年。而且，對你來說，”中原中也註視著淺野幼寧：“絕不只有八年，是不是？你呢，又在屍魂界過了多少年？”
他在現世的八年，至少還有“羊”的成員們、有港口Mafia遇到的人相伴。
那麽她呢？屍魂界的時間流速遠比現世要快，她度過的時間又該是幾個八年？她的兩個朋友被屍魂界流放，難以見面，家族又是那樣的腐朽沈悶。
光是想到這些，中原中也就覺得：“該道歉的人不是你，幼寧。”
“是我。”
“如果我能更強大一點，你就不用擔心我。如果我能更強大一點，你就可以做你想要的選擇，而不是跟著他們回去。”
或許是電梯間裏的燈太刺目了吧？淺野幼寧這樣想著，用力眨了眨眼睛。
她笑了笑，語氣輕快道：“你道什麽歉？這是我承諾過你的啊，我說會保護你的。”
“但我也說過吧？你難道不需要保護？”
“幼寧，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來保護。”
中原中也低頭，鈷藍色的眼睛裏映出她的倒影，一寸一寸地仔細從她的眉眼間滑過。淺野幼寧恍惚間想道，難怪這些年看瀞靈廷的天空，總覺得欠缺了色彩。他的頭發留得比以前要長，肩膀上垂著的低馬尾順著重力向前滑，擦過淺野幼寧的臉頰。
“該我保護你了。”他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
作者有話說：
果咩！今天臨時有事，所以晚了點。
大小朋友們兒童節快樂，請你們吃糖，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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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2-05-31 21:00:00~2022-06-01 2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上川、斯芙蕾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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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與常人驚喜到極致反而不敢確信不同, 中原中也只是一瞬的怔忪過後，如此篤定地喊道——
“幼寧。”
好像無需旁人來幫他確認眼前人的身份, 無需憂慮是否會有人冒充。不過, 也的確如此, 畢竟沒有人會比他更熟悉淺野幼寧。
淺野幼寧忽然有點不敢回頭。好在, 也不用她做任何選擇, 腳步聲已從背後漸行漸近。
“幼寧。”他又喊了一聲。
“……我在。”
在思維反應過來前, 淺野幼寧聽到自己這樣輕輕回答。
中原中也似乎笑了聲。
淺野幼寧下意識側首，他就站在她的身邊。他已經比她要高一點了, 記憶裏的少年成長為青年, 眉梢眼角卻依舊是張揚鮮活的肆意。比起年少時候的青澀稚嫩，如今的中原中也要更加鋒芒畢露。
她晃了晃神。但很快，淺野幼寧保持住鎮定，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說起來,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一些事……”
話沒說完，一只手箍緊她的手腕。
他大概是剛從外趕回來，絲質手套上也沾染著夜晚的寒風，微涼的觸感驚得淺野幼寧的手指蜷曲起來。
“你有什麽事, ”中原中也一眼就看出她的心虛，哼笑：“等以後再說。我這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說。”
話落, 他牢牢地攥著淺野幼寧的手腕往外去。
臨出首領辦公室前, 中原中也不忘對森鷗外點點頭：“抱歉, 首領，失陪。”
“沒關系。”森鷗外“貼心”地說道：“我只是恰好去探望芥川君時遇到了這位幼寧小姐。因為擔心自己不能招待好幼寧小姐，想來你和這位幼寧小姐是舊識，應該能讓她喜歡上港口Mafia，就請中也君回來了。”
淺野幼寧：“……”
她狠狠地在心底給森鷗外記上三筆，比浦原喜助還多。
淺野幼寧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想把森鷗外從這一層樓上踹下去的沖動。她假笑：“怎麽會呢？森先生說笑了，你招待得很周到……”個頭！
幸好中原中也沒有順著森鷗外的話詢問她任何，只是頭也不回道：“謝了，首領。”
淺野幼寧一路被中原中也拉著走。她轉了轉手腕，嘗試掙出來：“你松手。”
“不松。再亂動，我就把你扛起來。”中原中也威脅道。
淺野幼寧：“……這樣很丟臉的！你不要臉我還要！”
“知道丟臉就乖乖待著。”
中原中也帶著她踏進電梯，直到電梯門合上，他才有空分出另一只手，想習慣性探探淺野幼寧的體溫。但他意識到自己戴著手套，不太方便。中原中也咬著手套尖，脫下手套，隨手放進風衣口袋，摸了摸淺野幼寧的手背。
女孩子的手柔軟細膩，白皙透明，像無暇的美玉。但中原中也沒有在意這些，入手冰涼的溫度令他皺眉：“你出門就不能多穿點？”
淺野幼寧反駁：“我天生就這樣，跟穿多穿少沒有關系。”
中原中也狐疑發問：“等等，你今天該不會吃了冰淇淋吧？”
淺野幼寧撇頭，盯著電梯間光潔的內壁：“沒有。”
“說謊。”中原中也戳破她。他單手拉下風衣，搭在她的肩膀上。
淺野幼寧本以為他給她披風衣，總該松開手了吧？可是他沒有，以至於風衣連帶著他的小半手臂一起籠起來。從外面看上去，就像兩個人偷偷牽著手。
“我又不會跑。”淺野幼寧嘀咕著，又甩了甩手：“你松開。”
“會不會跑可難說。”
中原中也包住她的兩只手：“冷成這樣，你等會兒喝點熱牛奶。下次再敢偷偷吃冰淇淋，你一個月都別想吃任何生冷的東西。這麽多年了，怎麽一點都沒長進？”
“說得好像你有長進似的。”淺野幼寧哼了一聲：“如果你要說的重要的事是這些，你可以閉嘴了。還有人在等我呢。”
“有人？”中原中也高高挑起一邊眉頭：“誰？”
“你不認識的人。”淺野幼寧理直氣壯道。她又沒有說謊，事發突然，她還沒來得及通知江戶川菊呢。
“讓他等著。”中原中也不容置喙道。
淺野幼寧好氣又好笑：“哪裏有你這樣的？”
“那又哪裏有你這樣的？”
他說：“一走就是八年，什麽消息也沒有。”
“……”
淺野幼寧抿著唇角，一時間沒有回答。
“不說話？”
中原中也往前湊近。淺野幼寧下意識想往後退，忽然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她整個人圈進他的手臂間，完全沒給她逃脫的機會。
他的語氣還挺得意：“不說話，我就問到你說出來。沒問出結果前，你有什麽事、要見什麽人，都得往後推。”
淺野幼寧推了推中原中也的手臂：“你這是在耍賴！”
“耍賴就耍賴，總比讓你跑掉要好。”
中原中也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收攏手臂，淺野幼寧被他的力道帶得直接撞進他懷裏。
“既然回來了，為什麽不來找我？你甚至去看了龍之介，卻沒有給我發一個消息。如果不是首領，你是不是還要讓龍之介不許跟我說？然後，如果還是不放心我，就悄悄看一眼，再悄悄回去。等到所有事情都解決完了，才會見我。”
中原中也的語氣很平緩，語速卻逐漸加快，尾音下沈，還有卷舌音，這是生氣了。
——全中。
淺野幼寧垂首，避開中原中也的目光，沈默纏繞在舌尖，令她說不出話來。
良久，她才輕輕道：“抱歉，中也。”
“我想聽的不是道歉。”
封閉狹小的空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中原中也的氣息近得讓淺野幼寧想忽視都很難，好像所有感官都被他占據得徹底，根本分不出心思。
“我都聽那個浦原喜助說了。我知道你來自哪裏，知道你為什麽回去。”
中原中也慢慢說著：“事實上，如果你再不回來，我就該去屍魂界找你了。”
淺野幼寧猛地擡頭：“你想做什麽？喜助沒跟你說過嗎？沒經過死神引導而擅自進入屍魂界，會被認定為旅禍，要被消滅的。”
中原中也極其平靜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
“可是，這是我唯一能找到你的渠道。”
淺野幼寧陡然失語。
“就算是這樣，也不值得你跑去屍魂界。”淺野幼寧微惱：“你以為護廷十三隊那麽容易對付嗎？隨便拎一兩個隊長出來，把橫濱夷為平地都不是什麽難事。”
“那又怎麽樣？我也不弱，我也能把瀞靈廷夷為平地。”當然後續肯定會被追殺就是了，除非必要，中原中也不會那樣做。
中原中也揚眉：“何況，我的目的也不是與他們為敵，只是找到你，僅此而已。”
淺野幼寧別開眼睛：“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只是回家族而已，又不會出事。”
中原中也伸手，揉亂她的頭發：“你根本就不是自願回去的，我知道。”
他早就清楚，她那麽喜歡自由，怎麽可能會願意回到家族？只不過是出於對他和“羊”的顧慮而已。
“要不是因為當年沒有追上那只黑貓，我應該更早一點找到你的。”這些年來，每每想到這一點，中原中也就倍感懊惱。
淺野幼寧啞然失笑：“你怎麽可能跟夜一比速度？她可是‘瞬神夜一’，哪怕在瀞靈廷裏，她的瞬步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但我本可以問出真相，而不是遲到了八年。而且，對你來說，”中原中也註視著淺野幼寧：“絕不只有八年，是不是？你呢，又在屍魂界過了多少年？”
他在現世的八年，至少還有“羊”的成員們、有港口Mafia遇到的人相伴。
那麽她呢？屍魂界的時間流速遠比現世要快，她度過的時間又該是幾個八年？她的兩個朋友被屍魂界流放，難以見面，家族又是那樣的腐朽沈悶。
光是想到這些，中原中也就覺得：“該道歉的人不是你，幼寧。”
“是我。”
“如果我能更強大一點，你就不用擔心我。如果我能更強大一點，你就可以做你想要的選擇，而不是跟著他們回去。”
或許是電梯間裏的燈太刺目了吧？淺野幼寧這樣想著，用力眨了眨眼睛。
她笑了笑，語氣輕快道：“你道什麽歉？這是我承諾過你的啊，我說會保護你的。”
“但我也說過吧？你難道不需要保護？”
“幼寧，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來保護。”
中原中也低頭，鈷藍色的眼睛裏映出她的倒影，一寸一寸地仔細從她的眉眼間滑過。淺野幼寧恍惚間想道，難怪這些年看瀞靈廷的天空，總覺得欠缺了色彩。他的頭發留得比以前要長，肩膀上垂著的低馬尾順著重力向前滑，擦過淺野幼寧的臉頰。
“該我保護你了。”他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
作者有話說：
果咩！今天臨時有事，所以晚了點。
大小朋友們兒童節快樂，請你們吃糖，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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